山底下的困境：门徒生命的领悟

马可福音 9：14-29 的讲道
Bilingual sermon on Mark 9:14-29 (MP3 recording)

在荧幕上的这幅油彩画“主耶稣的登山变相”(1518-1520)，是16世纪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著名艺术家拉斐尔(Raphael) 的晚期作品。据说在他37岁去世之前，这幅油画并未完全画完，后由他的学生朱里欧. 罗马诺(Giulio Romano) 来完成。如今它是收藏在梵蒂岗的美术馆里。在这画里，我们可以看到在山上主耶稣的圣容的荣光显现，在他的两旁还有摩西和先知以利亚，以及三位他亲近的门徒：彼得、约翰和雅各，俯伏在这荣耀的景象里。可是，在山底下，拉斐尔却描绘出另一幅截然不同的图象，就是其他的九位门徒在与众人争论的情景，原因是他们医治不了被污鬼附着的男孩，就是刚才我们所阅读的经文记载。这九位门徒所面对的是一个亳无能力的失败困境，与山上主耶稣满有荣光的景象相比，是有着非常明显的对比，可以说是一个反高潮的事件。今早经文的记载，作者马可就是要让我们看到主耶稣从山上下来之后，如何去解救门徒们所面临的失败困境，并且指出他们没有能力医治的原因，从而带出门徒生命的教导。故此，我把今早信息的题目定为：山底下的困境：门徒生命的领悟！

(一) 门徒活力的生命是要以信靠主耶稣为基础
除了作者马可之外，马太和路加福音书也都有记载主耶稣治好这位被污鬼附着的男孩，而且与马可一样，都是紧接在主耶稣登山变相从山上下来之后所发生的事件。但是，马可对这件事情的描写却是最长且详细的，他更特别记录了耶稣和男孩父亲的谈话内容，是其他两本福音书所没有的。在马可福音书里，耶稣所行的第一个神迹奇事就是在会堂里赶鬼的事件(1:23-27)，而今早经文的男孩事件是马可记载的4个主耶稣赶鬼事件中的最后一个，也可以说是最难完成的一个，因为作者马可有详细描述这污鬼的厉害。不但如此，马可更刻意的把这耶稣最后一个赶鬼的事件，放在他的第二部份的福音书里，就是从8:27(彼得认耶稣为基督) 开始一直到10:52(耶稣未进入耶路撒冷之前) 的这两章半的经文里。一般上，我们称这第二部份的福音书为如何作主耶稣门徒的教导，就是马可要告诉当时的信徒如何来跟随耶稣。也就是说，马可是要藉着耶稣的最后一个赶鬼事件，通过门徒的失败经历，把焦点放在耶稣的能力和他的话语上，告诉他的读者如何正确活出作主门徒的生命。换句话说，今早的经文表面上看来是耶稣赶鬼的神迹事件，实质上作者马可是要带出有关‘作主门徒’ 的教导。首先，马可让我们看到的第一点，就是：门徒活力的生命是要以信靠主耶稣为基础！

在这被污鬼附着的男孩事件里，马可为我们呈现了总共4幕的情景。第1幕马可记载主耶稣登山改变荣光形象之后便从山上下来，要和其他的九位门徒会合。这时候他看见有许多人围着他们，更有文士和他们争论。在马可福音书里，文士是反对耶稣的不友善势力，是与耶稣作对的。他们抓着了耶稣门徒没有能力治好被污鬼附着的男孩的失败行为，便与门徒起争论，要叫他们在群众里感到难堪，乘机羞辱他们。其实对门徒来说，他们之前曾经被耶稣差派，两个两个的出去传道，更得到了耶稣所赐给他们的权柄，有能力来制伏和赶出污鬼 (6:7,12-13) 。但是，在这一次的男孩事件里，当孩子的父亲把他带来见他们，相信他们能把鬼赶走，门徒这时却是无能为力、是彻底的失败。马可没有交待门徒为什么不能把鬼赶出，我们也不知道门徒与文士的争论内容。总之，门徒们现在面对群众与文士的处境，肯定是非常狼狈。他们的失败也的确叫他们感到困扰，为什么以前他们有能力赶鬼，如今却是无能为力呢？

当门徒们正处在争论的困境中，耶稣这时候走向他们那里问个究竟，孩子的父亲就把整个事件讲给耶稣听。从孩子父亲的口中，马可全面描述了这污鬼的厉害，它的附身所带给他儿子的病情。从这父亲所形容的孩子症状里，就像现今我们所讲的‘癫痫病发作’(epilepsy) ，但是马可并没有用到这个医学的词语，而是清楚指出他是被哑巴污鬼附着所带来的严重病情。相信这位父亲一定有听过耶稣所行的神迹奇事、能医病和赶鬼，因而把孩子带来要见耶稣。但不巧的是，耶稣已经和三位门徒上了山。既然耶稣没有在场，孩子的父亲似乎相信他的门徒也应有同样的能力，因为他们是耶稣身边的跟随者，而且又是耶稣所亲自挑选的十二位。可是门徒的无能为力，叫这位父亲感到失望和沮丧：我请过你的门徒把鬼赶出去，他们却是不能！面对这位沮丧父亲的‘投诉’ ，耶稣以无奈的语气结束了这第一幕的情景。耶稣感叹的回答说：嗳，不信的世代啊！我在你们这里要到几时呢？我忍耐你们要到几时呢？把他带到我这里来吧！

耶稣是在责备谁的不信？是针对这九位门徒，还是这孩子的父亲，还是在场所有的人？耶稣显然是以‘不信的世代’ 来统称所有不相信他的众人。换句话说，耶稣是在如此责备说：你们这时代的人是多么没有信心！耶稣显然是在责备在场的众人、特别是文士，因为他们不信耶稣的事奉和教导，才会与门徒起争论。耶稣对他们的责备，正如耶和华神对摩西所说的：这百姓藐视我要到几时呢？我在他们中间行了这一切神迹，他们还不信我要到几时呢？(民数记14:11) 所以，弟兄姐妹，我们看到当一个人的心态是一直在抗拒神和主耶稣的时候，再大的神迹奇事也未必能改变他对神或耶稣的敌对！不信神这世代的人，他们最终要自食其果。

耶稣的责备除了针对这时代不信他的人之外，当然也包括了耶稣自己的门徒。但是，门徒不是不信耶稣；否则他们也不会来跟从耶稣。门徒的所谓‘不信’ 是反映在他们对耶稣是缺乏信心的，就是他们还不能完全的来信靠耶稣。在马可福音书里，门徒缺乏信心的状况似乎一直没有改进。在这之前耶稣平静风浪的事件里，耶稣就曾经责备门徒的胆怯，对他们说：你们还没有信心吗？(4:40) 作者马可甚至形容门徒的心是愚昧和顽梗的，来表明他们对耶稣的认识是有限和缺乏信心的。在这一次他们赶鬼无能为力的事件里，马可要再次突显门徒的不能和他们的不信或缺乏信心是有直接关连的。故此，耶稣所责备的不信世代 ，也包括了门徒在内。所以，弟兄姐妹，我们看到作为主耶稣的跟随者，我们的生命是否有活力，就在於我们对耶稣的信心或信靠他有多大的程度？

另一方面，不信的世代也会以另外一种形式出现，就是孩子父亲所表现的犹豫不决或挣扎的信心，这也是马可要让我们看到的第二幕情景，他因此把焦点从门徒的失败转移到孩子父亲的身上，就是耶稣和他的对话里。这位无助沮丧的父亲，把他的孩子从小时候以来长期所受的折磨，再次向耶稣说明，并恳求耶稣的帮忙：你若能做什么，求你怜悯我们，帮助我们！为何这位父亲以‘你若能做什么’来请求耶稣的帮助？因为在这之前，门徒并不能把孩子医好，所以孩子的父亲对耶稣的能力也起了疑惑。耶稣既刻以孩子父亲口中的‘你若能做什么’ ，来反问他：是的，你若能！在信的人，凡事都能。耶稣质问这位父亲的话可以如此解释：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说‘你若能’ ？问题不是我能不能，因为神凡事都能。对於有信心的人，什么事都能。这里我们再次看到主耶稣要突显信心的重要性。但是，主耶稣的这句话‘对於有信心的人，什么事都能’ 是经常被人错误的来解释和应用。主耶稣的这句话不是要指出只要我们有信心，神就会为我们成就一切；又或者我们什么事都能做，好像信心让我们无所不能。难道神因为看到我们对他是有如此巨大的信心，他不得不应允我们一切的要求？如果我们看待信心是这样的话，信心就成为勒索神的工具了。要正确了解主耶稣的这句话，我们要明白耶稣所讲的‘有信心的人’ 指的是谁？首先，耶稣是指向他自己：他是有信心的人，有别於不信的世代，因为他是完全相信神的人(参14:36) ，神的能力也就通过他来彰显。因此，他自己要成为所有‘相信的人’ 的模范。所以正确的说，耶稣是要指出：那些相信神的人他们必然会经历神的能力，这就是耶稣要带给我们的一个信心的大原则。可是，我们要认清楚相信神的人会经历神的能力，不等於信心可以为我们成就一切。我们的信心不是用来求神给予你这个或那个，又或者让你可以成就大事。我们的信心是要用来相信神凡事都能，以致於在一切的事上，无论是顺境或逆境，我们都能经历神的能力彰显在我们的身上。耶稣在信心的应用上，已经成为了我们的模范。是的，耶稣是完全相信、信靠神的人，神的能力不只是在他行神迹奇事上被经历；神的能力更在他的受苦、被钉十字架、从死里复活和荣耀升天的事件里，都已经一一的向世人，这不信的世代彰显出来。

是的，耶稣坚信神的大能会医治这位男孩，因为对神而言，问题不是能或不能，而是神凡事都能。主耶稣因此邀请孩子的父亲相信他儿子得医治的事情果真会如此成就：在信的人，凡事都能。所以，耶稣要孩子的父亲能够成为‘有信心的人’ ，不但相信神凡事都能，也要对他本人有信心，相信神的大能可以通过耶稣的身上施展在他的儿子的生命中。孩子的父亲因此回答说：我信，但我信不足，求主帮助！他对耶稣的表白看起来是自相矛盾，但是, ‘信’ 和 ‘信不足’ 并不是互相对立或排斥的。也就是说，这位父亲会将孩子带到耶稣面前，就已表现出相当程度的信心；而他在绝望中晓得哀求耶稣的帮助，这也是信心的行动。然而，他的那一句‘你若能做什么’ 却表达出怀疑的心声。所以，他的表现既是不信又有信心。纵使这位父亲来到耶稣面前，不是因为他完全信靠耶稣，而是因为他愿意尝试任何的方法叫他的儿子得医治；但是他有同时承认自己薄弱的信心，需要耶稣的帮助。这帮助不只是医治他的儿子，他也祈求耶稣赐给他有完全信靠神的心意。这位父亲所求的，不是让他不足够的信心，变得大到配得神的帮助，这是信心的另外一种错误应用。他乃是求耶稣帮助他，不要叫他不足够的信心影响他对神的信靠。主耶稣看见了这位父亲愿意相信神的真诚心愿，纵使他现在的信心还不是很坚定，耶稣却毫不犹豫的接纳了这位父亲的祈求。纵使他是凭着不够完全的信心来到耶稣的面前，耶稣并没有拒绝他，更叫他的儿子的病得到医治；同时主也肯定了他愿意信靠神的心愿。

是的，弟兄姐妹，这位父亲的呼喊正代表着所有跟随耶稣的人的信仰生命：我信，但我信不足，求主帮助！这个呼喊也正是我们信靠神和作主门徒生命的开始！因为我们没有一个人可以凭着自己所谓的足够或坚强的信心，去使唤神来帮助我们，又或者认为这样的信心可以叫我们配得神的祝福。是的，作主的门徒，我们必须操练我们对神的信心。但是，信心的操练并不是要叫我们不断可以从神那里得到许许多多的好处，又或者叫我们变得比别人更属灵。我们操练信心是因为我们要不断的去学习信靠神，去更多明白神的心意如何成就在我们的身上，使到我们的生命能不断经历神能力的彰显。事实上，在我们信仰的生命里，我们的信但信的不足(甚至对神的怀疑) 是无法避免的。我们很愿意对神有信心，但我们经常也处在信不足或怀疑的争扎中。故此，‘我信，但我信不足，求主帮助’ 的呼喊，是我们在神面前承认靠自己是无法达到对神那全然的信心，这样的信心是必须由神亲自来赐予；而神也乐意给予我们这恩典的礼物，我们因此可以欣然接受。所以，我们要很谨慎，一旦我们认为靠自己我们对神的信心是足够或坚强的，我们就会自以为义，认为神给予我们的祝福是必然的。但是，只要我们继续谦卑向神呼喊: ‘我信，但我信不足，求主帮助!’ , 神必定会加添我们对他的信心，而我们的门徒生命也会渐渐的从只想求祝福，而转变成信靠神、明白神心意的生命，这才是神所乐意看见的！

是的，作主门徒的生命是要以信靠主耶稣为基础。为何是耶稣呢？作者马可就在第三幕的情景，就是在主耶稣赶鬼的过程里让我们看见。当父亲把孩子带来，污鬼一见耶稣便作出强烈的反应。在马可福音书的记载里，耶稣赶鬼的时间一般上是速战速决的。但是，在这最后一次的赶鬼事件里，马可对每个细节都作详细的描述：耶稣用了很多时间去了解孩子的病情来带出污鬼的厉害、耶稣医治过程的缓慢、耶稣命令污鬼离开孩子的内容和污鬼被赶出后孩子的反应如死人一样。马可如此详细的描述目的何在？从门徒的失败和污鬼厉害表现等等的细节里，马可就是要突显出耶稣的大能，从而带出耶稣是谁的身份。耶稣的大能和他的权柄特别突显在他吩咐污鬼的双重命令：你这聋哑的鬼，我吩咐你从里头出来，再不要进去！这污鬼的厉害，是它即使被耶稣赶出孩子的身上之后，它还把孩子弄到好像死人一样。但是，当耶稣拉着孩子的手，他就站起来了。这表示什么？表示这孩子是如同从死里复活，是耶稣给予了他一个崭新的新生命。所以，耶稣是彻底的制服了这邪灵，它永远再也不能去危害这孩子。在这赶鬼的事件里，门徒做不到，耶稣却做得到，因为随着天国的到来，耶稣就是神大能的彰显；他也是神权柄的代表，要摧毁撒但一切邪恶的势力，叫世人重新可以得着自由、可以享受神所要赐给的新生命。我们不要忘了在这赶鬼事件的前面部份，就是耶稣的登山变相，他不但突显了他的荣耀，又有声音从云彩里出来，说：这是我的爱子，你们要听他。如今这拥有神荣光的爱子，在面对不信的世代，更施展出等同神的权柄，彻底的战胜了撒但那极度破坏性的势力。其实，马可在他福音书的一开始，就清楚表明：(这是) 神的儿子，耶稣基督福音起头。所以，弟兄姐妹，我们的信靠是要有对象的，而马可已清楚告诉我们，就是那位有荣光和有权柄的神的儿子：耶稣基督！

(二) 门徒的事奉生命是要以祷告作为信心的活动
是的，作主的门徒就是要完全信靠神的儿子：耶稣基督。这是马可为我们所呈现的第一幕到第三幕的情节里，他所要表达的重点。也就是说，这三幕的故事内容是与信心和耶稣是谁有着密切的关系。但是，来到最后的第四幕，它却与祷告有关。在这最后一幕里，马可并没有交待赶鬼后故事的结果，他只说耶稣进了屋子，门徒就暗暗的问他为何他们不能将这鬼赶出去，耶稣因此向他们解释，强调只有靠祷告才能赶走这一类的鬼。但有趣的是，耶稣在赶鬼的时候，他自己并没有祷告。耶稣作为神的儿子，他本身就有神的能力，这是否意味耶稣可以破例？就算事实正是如此，但更重要的是，耶稣的这番话到底要给门徒们什么教导？原来耶稣要给他们看到祷告和信心的密切关系，特别是在他离开他们之后，门徒的事奉生命要如何持续和得力。所以，马可让我们看到的第二点，就是：门徒的事奉生命是要以祷告作为信心的活动。

虽然我们不知道耶稣在赶鬼的事件有没有祷告，但作者马可在他福音书里最少有三次提到耶稣的祷告。第一次是天未亮的时候，耶稣独自到旷野去祷告，但却被门徒打扰，告诉耶稣说众人都在找他，但耶稣却要门徒们跟他到别处去传道(1:35-38)。第二次是在喂饱五千人之后，耶稣吩咐门徒先上船离开，他自己就往山上去祷告(6:45-46)。第三次是耶稣在客西马尼园的祷告，但是他三位亲近的门徒却睡着了，他们并不能与耶稣分担忧患，耶稣因此要他们警醒祷告(14:32-42)。所以，我们看到耶稣无论是在事奉前或事奉后、甚至在面临生命危机时刻，他总是以祷告来支取力量。但是，门徒的表现却是相反，他们有他们自己的事奉看法，甚至不能警醒祷告片刻。虽然马可没有说明门徒为何不能把鬼赶出去，但门徒对祷告的忽略态度很有可能和他们赶鬼的无能有关。如果作为门徒的主人，耶稣知道他的事奉必须以祷告来支取力量，门徒不是更应该如此吗？再说，门徒以为他们之前被差派出去的时候，耶稣并没有与他们在一起，他们却是有能力可以赶鬼。这以前有的成功经历，使到他们信心十足，以为可以依靠自己的作法就能再次赶鬼，结果他们这次是彻底的失败。难怪耶稣在此要特别强调祷告的重要性，耶稣知道他在世上的时间已经无多了，他因此要让门徒知道，当他在世上时，他是门徒随时可以支取的力量；但是他如果不在他们当中，即使是离开片刻到山上去，门徒就必须靠着祷告才可以有能力赶鬼。他们先前被差派出去，能成功赶鬼，是因为耶稣已经赐给他们权柄可以如此做，还有那时候耶稣是要训练他们，让他们能够经历耶稣自己所做的。但是，一次或多次的成功并不表示以后也会是如此，特别是当耶稣离世不再与他们同在一起时，他们是需要祷告向神求助的，藉着祷告与神连系而得力量。他们更要承认自己的不足而学那位父亲的呼喊：我信，但我信不足，求主帮助！这样的呼喊正是向神的祷告。故此，我们看到向神祷告就是信心操练的活动。其实，信心与祷告就是一个银角的两面：没有信心，就没有祷告；有祷告就有信心，因为祷告是信心的表现！

但是，耶稣的这番话并不是给予门徒一个有效的赶鬼秘诀，好像只要照着祷告的魔术配方去做，他们就能大展神功。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就会误解祷告的意义和功能，这和我刚才我所讲的信心的误解是一样的。我们以为信心是无所不能，因为我们的信心，神就必须为我们成就一切。同样的误解是，只要我们恳切祷告，神一定会聆听。马可福音所讲的祷告，也不是另外一种用来操控神的工具，如果再加上信心，我们就是天下无敌，我们就可以从神那里得到我们想要的一切东西。同样的，马可以耶稣的祷告作为模式，他要让我们明白祷告的本质是什么？从耶稣的身上，我们看到祷告就是与神亲密的交通，是一种关系的交流，也是信心的交托！唯有这样，我们才能从神那里得到力量，甚至在夜里单独挣扎中，我们可以舍去个人的意愿而顺服在神的旨意下。就如信心一样，祷告叫我们谦卑来到神面前，表明我们是要依靠他的恩典，来作主的门徒，使到我们能更认识三位一体的神，以致於我们的生命能充满活力、事奉更有能力。

是的，弟兄姐妹，信心和祷告它们本身不是具有特殊的能力，而是神自己恩典的作为；藉着他赐给我们的信心和祷告的特权，使到神自己的能成为我们的能，他的充足可以弥补我们的不足。既然信心和祷告是神要给予我们恩典的管道，就让我们不停止的向神祷告说：我信，但我信不足，求主帮助！